提及(無雷):奪回身體/飲食焦慮敘事權的兒時回憶錄《My Good Bright Wolf》、居然等到翻譯好像收到禮物之娥蘇拉.勒瑰恩《世界的詞彙是森林》、希望小時候的我能讀到這麼棒的雙女主亦敵亦友變情人《The Lotus Empire》、菲特烈.貝克曼新作《The Answer Is No》、「氣候災難大洪水」加上「李爾王重述」的《Private Rites》、末日前讓我們活著招魂的《The Road Trip》
bliphany
冒犯姿態做足,實則無比溫順,具潛力但發展不足,娛樂性高,譯筆語氣選擇極佳 –《黃色臉孔》(提及劇情)
《黃色臉孔》對其市場定位極有意識、緊貼TA讀者寫作… 讀來,像是寫給關心進步議題,卻還沒準備好面對困難對話的白人讀者的「選我(pick-me)」之作。主角做為一個在道德上、在當前社會文化議題論述角力上,都站不住腳的存在,太卡通、粗糙、也太容易被他者化了,亦即,她完全映照不了TA讀者內在的複雜思緒與社經處境糾葛,她只被用來做為「我不像那些凱倫(I’m not like other Karens)」的靶,讓TA讀者始終能擁有,不會真的危及自我感覺良好的安全距離,並從向外嘲笑(她真是個白人迷因)與內在超然(那不可能是我)中,得到一種批判思考的幻覺。《黃色臉孔》做足了冒犯姿態,實則無比安全貼心,就像女人迷販賣的T-shirt或貼紙。看似要加入當前社會文化現象的對話,卻停留在表層現象的大蒐羅,拼貼社群平台的仇恨訊息、取消/跟風/自我彰顯獨特的群體行為、淪為贖罪券式的消費/表演進步主義,能做為初涉此現象的入門,但在這些(很快就會過期的)田野素材萬花筒背後,看不出觀點、反思、提問、或對讀者的挑戰。
提及:重述梅杜莎神話的《Here, the World Entire》、為秋日推理打頭陣的《週四謀殺俱樂部》、原來娥蘇拉.勒瑰恩(Ursula K. Le Guin)也好會寫日常青春期故事的《Very Far Away from Anywhere Else》、很適合現在讀的《當創作者是怪物:面對藝術的兩難》、以及《女孩、荊棘、蛇》、《梅杜莎之女》…等。
登場以來,潑辣、直言、不甩性別成見的碧翠絲,似乎是父權社會收服不了的自由靈魂。在希蘿公審事件中,她卻撞上了結構之牆…
提及:《黑暗中我們能走多高》(無雷負評)、喬賽.薩拉馬戈(José Saramago)《該隱》、克萊爾.奧謝茨基(Claire Oshetsky)《鷹女》、奧克塔維婭.E.巴特勒(Octavia E. Butler)《播種的隱喻》、以及瑪格麗特.愛特伍(Margaret Atwood)《為法蘭根斯坦醫生致辭》…
希蘿公審事件後,現場只剩碧翠絲與班尼迪克。這時他們不再是堅持不婚的找碴冤家,而是渴望回應對方深情的戀愛腦。接下來的對話,他們會從重視自由這一端,一起走向順從結構(考慮婚戀)那一端,但公審事件懸而未決,又迫使他們面對結構壓迫。感情要開花結果,就看他們如何共同突破挑戰。
故事的兩對主角中,碧翠絲與班尼迪克是歡喜冤家組。他們的戀情分別面臨內、外挑戰:首先,他們必須克服內心對「愛上彼此」的抗拒。這在劇中得到社會結構(鼓勵婚姻)的支持。緊接著,面對希蘿遭到公審事件,他們必須找到方法,共同突破社會結構。
故事的兩對主角中,希蘿與克羅迪歐是一見鍾情組。類似《羅密歐與茱麗葉》,當主角太快墜入愛河,表示劇情重點在於「戀人能否克服舊秩序的阻礙」。他們在《無事生非》面臨的阻礙,不是雙方家庭反對,而是父權社會出於綠帽焦慮,對女人根深蒂固的不信任。
故事的兩對主角,分別代表莎士比亞時期對婚姻的新、舊兩種態度。從舊秩序中,我們能找到新娘無辜遭到公審的文化起因…
占星裡的三宮是求知、九宮是你相信什麼。
這個架構能清楚說明,我閱讀《麻雀》(The Sparrow)及《地-關於地球的運動》兩則故事截至目前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