較常讀文學小說之後,不免好奇「文學小說」與「類型小說」的差異。前陣子,我突然想到一個對我適用的區分法:故事中發生的事主要是在服務劇情?還是在服務主題?
bliphany
來自脆的問答(先發在脆的版本在這) 今年讀了幾本…
「希望」不是押對選項後的獎賞,而是誕生在選擇的瞬間—— 《像這樣的小事》(Small Things Like These)
當我們只在真空裡思考,「擇善」似乎是種理所當然的呼告。這則故事卻帶我們深入真實、看見常與選擇相伴的人性掙扎。作者為故事寫下完美收筆;明著凝縮在選擇,卻暗暗生出了希望。
需要人們相信,明日太陽才會升起—— 《碟形世界:聖豬老人》(Discworld: Hogfather)
人類原本無需擔憂太陽是否升起,但對原子構成的壯麗宇宙,人卻偏偏不滿足,還要從中創造希望。
蘊鏡讀旅記事 ∞ 冬日聖誕書單 ——Halfway out of the dark[註]
提及:克萊爾.吉根的當代版本聖誕頌歌《像這樣的小事》、柯姆.托賓的冬至短篇鬼故事《The Shortest Day》、菲特烈.貝克曼的I人惡夢(一把炒鍋毀了我在家打電動的完美計劃)《The Answer Is No》、在生存的邊緣讓我們靠向溫暖的《永夜漂流》、重述冰雪女王童話讓女孩只需要成為自己的《The Raven and the Reindeer》、以及《男孩、鼴鼠、狐狸與馬》。
TRAVEL BY MYSHELF ∞ 蘊鏡讀旅記事 03(年底前出版我想買的書)
提及(無雷):奪回身體/飲食焦慮敘事權的兒時回憶錄《My Good Bright Wolf》、居然等到翻譯好像收到禮物之娥蘇拉.勒瑰恩《世界的詞彙是森林》、希望小時候的我能讀到這麼棒的雙女主亦敵亦友變情人《The Lotus Empire》、菲特烈.貝克曼新作《The Answer Is No》、「氣候災難大洪水」加上「李爾王重述」的《Private Rites》、末日前讓我們活著招魂的《The Road Trip》
冒犯姿態做足,實則無比溫順,具潛力但發展不足,娛樂性高,譯筆語氣選擇極佳 –《黃色臉孔》(提及劇情)
《黃色臉孔》對其市場定位極有意識、緊貼TA讀者寫作… 讀來,像是寫給關心進步議題,卻還沒準備好面對困難對話的白人讀者的「選我(pick-me)」之作。主角做為一個在道德上、在當前社會文化議題論述角力上,都站不住腳的存在,太卡通、粗糙、也太容易被他者化了,亦即,她完全映照不了TA讀者內在的複雜思緒與社經處境糾葛,她只被用來做為「我不像那些凱倫(I’m not like other Karens)」的靶,讓TA讀者始終能擁有,不會真的危及自我感覺良好的安全距離,並從向外嘲笑(她真是個白人迷因)與內在超然(那不可能是我)中,得到一種批判思考的幻覺。《黃色臉孔》做足了冒犯姿態,實則無比安全貼心,就像女人迷販賣的T-shirt或貼紙。看似要加入當前社會文化現象的對話,卻停留在表層現象的大蒐羅,拼貼社群平台的仇恨訊息、取消/跟風/自我彰顯獨特的群體行為、淪為贖罪券式的消費/表演進步主義,能做為初涉此現象的入門,但在這些(很快就會過期的)田野素材萬花筒背後,看不出觀點、反思、提問、或對讀者的挑戰。
提及:重述梅杜莎神話的《Here, the World Entire》、為秋日推理打頭陣的《週四謀殺俱樂部》、原來娥蘇拉.勒瑰恩(Ursula K. Le Guin)也好會寫日常青春期故事的《Very Far Away from Anywhere Else》、很適合現在讀的《當創作者是怪物:面對藝術的兩難》、以及《女孩、荊棘、蛇》、《梅杜莎之女》…等。
登場以來,潑辣、直言、不甩性別成見的碧翠絲,似乎是父權社會收服不了的自由靈魂。在希蘿公審事件中,她卻撞上了結構之牆…
提及:《黑暗中我們能走多高》(無雷負評)、喬賽.薩拉馬戈(José Saramago)《該隱》、克萊爾.奧謝茨基(Claire Oshetsky)《鷹女》、奧克塔維婭.E.巴特勒(Octavia E. Butler)《播種的隱喻》、以及瑪格麗特.愛特伍(Margaret Atwood)《為法蘭根斯坦醫生致辭》…